钟  铨

笔者《健康快乐——老年教育的核心理念》一文（以下简称《健》文）在《老年教育》2008年9月号刊登后，引起了老年教育界朋友们的关注和讨论，诸家之高见，令我大受启发，收益良多，想再抛砖引玉，以求赐教。

说说“健康快乐”的含义

    《健》文主要从“健康快乐”教育理念“体现了科学发展观以人为本的要求”、“符合党和国家的老龄工作方针”、“反映了终身教育的核心思想”、“突显了老年教育的本质属性”等四个方面，论述“健康快乐”是老年教育的核心理念，而对“健康快乐”本身的含义未展开述说，因此，有必要再“说说”。

关于“健康”

健康是人类永恒的主题，是人生最大的财富。常言道：健康是福。就是因为健康是幸福人生的第一需要，健康是立业之本，没有健康的身体作载体，代表精神生活的知识和代表物质生活的财富都无从谈起；健康是家庭最宝贵的财富，健康才能阖家快乐、幸福美满；健康是生命的价值，有健康才能发展自我、奉献社会。健康是无价之宝，再穷的人也不会为了金钱而放弃健康；但最富有的人也会为了健康而心甘情愿放弃金钱。

有些人把健康仅理解为躯体性的健康，或理解为健康就是无病、无病便是健康。这都是对健康的一种误解。有人认为健康是个人自己的事，重视健康是“为我”而不是“为他”。这是没有把维护健康看作是每一个人的神圣职责，没有认识到每一个人的存在，将维持和延续着人类整体的存在、进化和社会进步、发展。一些科学家等各行业的领军人物英年早逝，难道仅是他们及其家人的损失而不是国家和人类的重大损失吗？如果漠视人的健康，就根本谈不上以人为本！

老年人由于生理阶段的特殊性，健康尤显重要，不断提高他们对健康的认识水平，倡导科学的健康观十分重要和必需。世界卫生组织关于健康的定义，《健》文已提过。近年世界卫生组织在提出21世纪健康新概念时又在后面加上了“道德健康”。健康新概念中的几个方面，“生理健康”人们比较容易理解，它是健康的物质基础；“心理健康”是指精神健康、特别是情绪、情感性格等方面的健康状况，包括人的心理（知、情、意）的内在关系协调、心理内容与客观世界相统一，并据此能促使人体内外环境平衡，不断地发展健全的人格、阳光的心态；“社会适应能力”是指能了解社会现实状况，拥有和谐的人际关系，宽容大度，人格独立和完整，不断调适和更新自己的思想、观念与行为方式，勇于面对时代发展和环境变化的挑战，并积极作用于周围环境，以改造和创新更有利于身心发展的健康环境；“道德健康”是健康的较高标准，它建立在民主、平等、进步的道德价值体系上，具有辨别真伪、善恶、美丑、荣辱等是非能力，能按社会准则来规范约束自己的行为。心理和社会适应、道德健康密不可分。良好的社会适应能力和道德健康是心理健康的表现和发展，心理健康是良好的社会适应能力和道德健康的基础和条件。一个有悖于社会道德准则的人，其行为会导致自己紧张、恐惧、内疚等心理的不健康，严重者会心理失常，甚至会给家庭和社会带来破坏。而另一些人，可能生理方面不是很完美（如身残或有疾病），但其心理等其它三方面的健康状况很好，心态阳光、乐观积极，意志坚强，这样，他们“健康”总的状态还是良好的，往往都能克服甚至战胜生理的困难，健康快乐地扬帆破浪，笑对人生。

科学的健康观涵盖了生理、心理、社会和道德多个层面，健康的价值已是争取使生命更高尚、更幸福所必备的物质和精神基础。健康已经不只是个人生活、家庭幸福和物质生产的保证，而且是民族、国家的财富、荣耀和前途命运。随着科学发展观的深入贯彻，政府对健康问题也越来越重视。“搞好百姓健康是最具体的以人为本”（《人民日报》2009年2月10日“声音”专栏的大标题，引自薄熙来在重庆市建设“健康重庆”动员大会上的讲话）。维护每个人健康是一种社会责任、政府责任。健康的个人、健康的人际关系、健康的社会环境和社会行为方式是文明和谐社会的基础。塑造、维护健康人格就是创建健康社会的行为。树立了这样的健康观，追求健康就是追求人生高尚的境界。老年学校对老年学员健康的培育和呵护责无旁贷。努力使老年学员通过“学习”成为健康快乐的人，是老年教育工作义不容辞的光荣职责。

关于“快乐”

心理学认为，快乐是所期望的目标得以实现和某种需要得到满足之后，随之而出现的一种紧张解除时的情绪体验。快乐是一种具体看得见摸得着的情绪状态。不管是物质的享受，还是精神的满足，追求快乐，避免痛苦是人类的本性。不论对快乐如何理解，我们所追求的都是我们认为快乐的东西。心理学研究表明，影响和决定快乐有许多要素，诸如心理健康、人格健康、情绪健康，情商水平以及人际关系等。这些要素互为作用，互为补充。快乐不快乐，就看我们如何修养。

快乐是一种角度、一种方法和态度。不是我们的身边没有快乐，而是我们看问题的角度要正确。一个快乐的人，并不是他拥有的多，而是因为他计较的少，如果总不能满足，心中就无法体验到快乐。我们对社会都有一份责任，只要用一颗爱心去关心身边的人和事，把自己的整个身心都用于对生活的热爱和对世界的感恩，生命就充满感动与绚丽，快乐就总与你相伴。

快乐又是一种心境、一种修养和境界。生活要追求快乐，有的人，追求学问、名位、财富，是为了快乐；有的人，拿得起、放得下、心知足、心宁静，也是为了快乐。心境善，事事皆善；心境美，事事皆美。美化心境，快乐就在我们的心中。

快乐还是一种习惯、观念和思想。林肯说过：“你想要多快乐，你就能多快乐。”难得糊涂是快乐，笑对挫折是快乐，活得简单是快乐，身体健康是快乐，获得成功是快乐，失去机会想得开也快乐。快乐很简单，只要你养成一种习惯，认真去体会，就会发现快乐其实就在身边。

快乐更是一种智慧、一种能力和素质。人有避苦趋乐的本性，现实生活中人人追求快乐，但结果往往大相径庭。为什么呢？因为快乐是一种智慧、能力和素质，也是一种高尚的道德情操。“实现快乐的能力既不可能与生俱来，也不可能自天而降，只能在社会生活中靠学习、靠思考、靠积累、靠实践而逐步形成并不断发展提高”（引自《人民日报》2009年4月13日“人民论坛”《快乐是一种能力》，作者张保振）。著名心理学家弗洛伊德指出，“学习掌握自己的情绪是成为文明人的基础”，“我们的一切取舍都从快乐出发，我们的终极目的仍是得到快乐。”故言之，工作的最高境界是乐于工作、以工作为乐；学习的最高境界是乐于学习、以学习为乐；帮助别人的最高境界是乐于助人、以助人为乐；奉献的最高境界是乐于奉献、以奉献为乐。然而，一些人把快乐理解为个人感官之乐或理解为“享乐”、“享乐主义”，这种享乐是缺少价值目标的，把“快乐”视同“享乐”，就肯定认为其层次不高了。老年教育是否能够改变老年人的存在状态和精神状态，就看是否能够引领老年人学习健康快乐、健康快乐地学、学得健康快乐，一路欢歌乐天年。

综上所述，快乐是在幸福或满意的情绪体验上、助人和使人愉快的能力上、与人为善和人际和谐的修养上三方面的完美状态；它是健康完善人格的心理特征之一，是人在社会文化、教育教养内容和方式的塑造、影响下，在个体生活过程中形成的一种素质。快乐不是从天而降的，要靠学习实践和积累才能获得。老年教育不仅要给广大学员造就健康快乐的学习环境，授予健康快乐的方法，更重要的是要帮助他们树立科学的健康快乐观，使学员们都理解“健康快乐”理念的含义，自觉积极实现健康快乐，成为健康快乐的人。

说说“健康快乐”理念

为什么把健康与快乐搭配组成“健康快乐”理念呢？其一，“健康”与“快乐”休戚相关，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在关乎人生最重要的因素中，没有比这两个更重要的，也没有哪两个能比这两个关系更密切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实为典型的辩证统一。其二，“健康”和“快乐”构成幸福人生。“人生”是什么？是“人的生存和生活”（商务印书局出版《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2006年），“健康”是生存的第一需要，说“生命质量在于健康”，就是说健康是生命最基本、最重要的东西（并不是说健康等于生命的全部，就如我们说“生命在于运动”一样）；“快乐”是生活的真谛，是“生活的开始和目的”，说“生活质量在于快乐”，也是说快乐是生活最根本、最重要的东西。其三，为什么不能用“幸福”取代“快乐”？幸福是一种感觉，过于抽象，难有标准，且难于学习，是一个“每人都知道其含义，但无人能精确定义”的概念，这种不具体，不精确的概念不宜用在定位、定性、定目标、定教学方法、贯穿教育活动全过程的“核心理念”上。

有朋友建议应该谈谈生命价值。生命价值准确地说应是“人生价值”，因为生命不只人类有。我们谈的是人的生命价值，而且这“生命”与“生命质量”的“生命”容易造成混淆。人生价值包含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在生物意义上，每一个人的存在维持和延续了人类整体的存在和发展，这里面既有“为我”，也有“为他”的成分；另一方面是在社会意义上，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就享受着人类文明进步的成果，也将在社会中负有一定的责任，承担一定的义务，就是实现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即“自得其乐”与“助人为乐”、“使人快乐”相结合。使自己健康快乐、帮助和使别人健康快乐、与大家和谐共同健康快乐，正是最好地实现人生价值。如果老年教育能使学员都真正明白实现健康快乐就是实现人生价值，人生价值就变得不抽象、不那么“玄乎”了。笔者倡导践行“康乐四步曲”：“说健康快乐话，行健康快乐事，修健康快乐心，做健康快乐人”，简单明了，相信老年人轻松愉快地学逐渐都可以做到。

有人认为“健康快乐”是基础的东西，不是“上层”，而且不是老年教育的全部，还有别的更高需要。其实，对于老年人来说，没有什么比 “健康快乐”更重要。如果说还要搞“研究”，就算你协助钟南山研究抗“非典”，不也是为了人们的“健康快乐”吗？就算你协助军事科学家研制洲际导弹，也都是为了遏制、消除战争，以保卫人们的“健康快乐”；你协助企业创造物质财富也都还是为了人们的“健康快乐”，这些“有为”都是在“健康快乐”中“为他”也“为己”的健康快乐，也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以人为本。“老有所为”是国家和人们对老年人的鼓励，不是给老年人任务。党和国家真正给老同志的首要任务是休养，休养的最佳状态是什么？健康快乐！因此，老年学校不应把“老有所为”作为老年人学习的主要目的。《健》文已说过，“乐而为，为而乐，乐为相长”，这样的境界该算不低吧，“乐而为，为而乐”既包含着“为我”也包含着“为他”，有如“乐于助人，助人为乐”。“量力而为”之“为”是实事求是，不量力而硬为之对老年人健康快乐无益。“促进健康快乐之为”正好，如损其健康快乐而“为他”，不值得提倡。诚然，还应该更进一步明确指出的是，一切有损老年人健康快乐之事，都不应该做；一切不是老年人自愿“乐而为，为而乐”，而硬性鼓动其为之的言行都是不道德的。一个社会如果确需奋斗了大半辈子的老年人去充当建设的“生力军”，这个社会是没有前途的。现在有些地方还未能正视这个问题，似乎“调子越高越革命”。彷佛幼儿园时就准备高考，小学时戴500度眼镜刻苦攻读，初中未读完就考上科技大学少年班，青壮年时舍命加拼命，积劳成疾英年早逝或早衰，活不到老年或老年时仍艰苦拼搏才是“壮志”人生。这典型的扭曲人生观的存在，正说明树立“健康快乐”的老年教育核心理念，切实贯彻以人为本精神是多么的需要和迫切！一个没有“健康快乐”的民族也是没有前途的。社会的最高境界莫不是使少年儿童能“健康快乐”地成长，青壮年能“健康快乐”地工作，老年能“健康快乐”地安度，使社会成员一生都“健康快乐”。一个人一生最大的幸福也莫不过如此。所以，使老年人“健康快乐”是社会和政府的政治责任，也是老年学校的政治任务，是老年教育的目标，是老年教育工作最具体的以人为本。

再说“核心”与“基本”

如果说“健康快乐”是老年教育的基本或基础理念，或许没有多少人反对。在目前所看到的研讨文章中，都认为“健康快乐是老年学员基本的或基础性的需要”，也承认“健康”是生命质量的基础。问题是有人认为“健康快乐”还不能“上升”到老年教育的“核心理念”，认为“‘健康快乐’是人较低层次的需要，是别的更高需要的基础。”真有点令人愕然。什么时候“基本”、“基础”沦为“较低层次”了？这恐怕是一种“只唯上”思维定势的逻辑吧。

基本是什么？是基础、根本、主要的。如党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基本纲领、基本经验，这些都是我们要坚定不移坚持的“基本”东西，也就是最主要、最重要、最根本、最本质的东西。最基本的东西，就是那些曾经并仍然起着基础性、主导性作用，具有普遍意义的理论、理念、思路和办法。这些基本的东西，经过岁月的考验、穿越时空隧道，为人们所普遍认同和普遍遵循。

“最基本的东西往往最管用”，“最基本的东西往往最简单，也最朴素。它们来源于实践又指导实践，来自于群众又被广大群众所推崇。这些最基本的东西看似简单、朴素，实质深刻，而且蕴含着无限的大智慧、大道理。它既贴近实际，又靠近真理；既符合客观规律，又适应时代潮流；既切合群众需要，又经过实践检验。”（引自《人民日报》2009年1月12日“人民论坛”《最基本的东西最管用》，作者徐文秀）。

坚持最基本的东西，就有了基本的方向、目标和准绳，不为纷繁复杂的形式变化而左右摇摆。坚持最基本的东西，首先要抓准最“基本”的东西，这就要学会化繁就简，去伪存真，善于抓住基本矛盾，抓住事物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抓住本质的、根本的、基础性的问题进行辨证思考，一切从实际出发，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量力而行，脚踏实地。说 “化繁就简”，好像有些人也不喜欢，似乎只有“全面系统”、“高屋建瓴”、“博大精深”的才是“好”东西，那些弄得老百姓难搞明白的东西，如何贯彻？其实，“简单”最不容易，在纷繁复杂中抓住本质的、基本的东西，不狠下一番功夫调查研究是无法做到的。但把复杂的问题“简单”之后却最好用。例如，全面论述共产党的宗旨，许多“宏篇大论”都没讲透，人们也记不住，中国共产党人把它“简单”了，五个字，“为人民服务”！深入浅出，清楚明了，刻骨铭心。科学发展观也如此，其核心就四个字，“以人为本”！高度概括，简明扼要，深得人心。

“核心”是什么？ “核心”是中心、主要的部分，它是由“基本”的性质决定的，它要遵循“基本”，反映“基本”，体现“基本”，服务“基本”。例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它必须遵循和反映我国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本质要求，又要服务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其作用要能够促进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巩固和发展。又如毛主席有一句经典语录：“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这里的“核心”是中国共产党，而马克思主义这个“基础”正是党和国家遵循的根本指导思想，是“灵魂”。“基本”的东西有时又是“核心”的问题。如“人民是国家的基本”，那么，国家就要以人民为本作为治国的核心理念。科学发展观“以人为本”是核心，道理应该是从这里来的。因此，如果我们确认“健康快乐”是老年学员最基本的需要，那么，老年教育工作就应该把它作为核心理念。这正是最确切、最具体、最符合实际的以人为本。

有种说法，“老年教育的核心理念是以人为本”，这肯定没错。但对老年教育来说是否存在个性不够鲜明、不够具体的问题，会不会容易出现只见森林不见树木的情况。无论中小学教育、大学教育，其核心理念都是以人为本，这都是对的，以人为本是“纲”，统领全面。那么，这些学校在贯彻以人为本思想时，是否应该结合各自具体实际而有其特点或切入点？是不是有各种各样具体树木组成的森林更真切、更科学、更切合实际、更自然合理、更美丽多彩、更能体现森林的魅力呢？森林必须有树木，也就是必须坚持以人为本，这是基本原则。但如果所有的森林真的只有一种树木，那可就是个生态的大问题了。有的人没有看到“健康快乐”是老年学员基本的需要，或者看不清“基本”东西的根本性、决定性和重要性，因而认为“健康快乐”不是老年教育本质，不能全部反映老年教育的价值；有的人没有研究“健康快乐”在老年教育性质、目标、本质属性以及教学过程、教学管理等方面的贯通性，就认为“健康快乐”可以与老年教育有关，也可以无关；有的人没有看到“健康快乐”是一种以人为本的素质教育，低估其教育性以及其对改变人的存在状态和精神状态的作用，这显然都是表面的和片面的看法，没真正研究和全面理解“健康快乐”教育理念。甚至还有的人认为，老年人想学习的才来老年学校，想快乐的就不来老年学校了。如果真的这样，正说明我们很有必要并且必须把老年学校办成老年人健康快乐的乐园，使老年人通过学习都具备健康快乐素质，成为健康快乐的长者，以吸引全社会的老年人都来学习，形成人人学习，终身学习的生动局面，为构建学习型社会作出应有的贡献。

“健康快乐”老年教育核心理念，为什么用“核心”而不用“基本”呢？因为，“理念”一般与“核心”搭配较多，有突出“中心”的意思。“基本”常与理论、纲领、路线、方针、政策搭配，有强调“原则”的意思。再者，核心理念是遵循“基本”、反映“基本”、体现“基本”、服务“基本”的，因而更贴切，也有利于在教育活动中突出中心理念。老年教育核心理念的概括，不一定要贪大求全，面面俱到，可化繁就简，因为核心理念不是全部，全包就不是核心理念了。老年教育核心理念，主要贯彻科学发展观以人为本的核心思想，遵循党和国家老龄工作的基本方针政策，符合终身教育的核心思想，体现老年教育的本质属性，反映老年人的基本想法、基本要求和根本利益，就完全可以了。如果大家认为“健康快乐”理念基本能满足这些要求，那我们就一同研究它，深化它，发展它，提高它。使其更加完善，更加符合老年教育的规律和本质。确立核心理念，不是说其它理念不重要，就像一个核果，核心固然重要，是带根本性的种子，但果肉不重要吗？果皮不重要吗？如果没有这些，核心也无法发育成熟甚至早亡。老年教育既有明确的核心理念，又有丰富的先进的理念群，老年教育百花盛开的春天就到来了。

为了更好地了解老年学员对“健康快乐”老年教育理念的看法，2009年6～7月间，我们在广东老干部大学，以及在上海市老干部大学、山东老年大学、吉林省老干部大学和广州市老年干部大学等兄弟学校的支持配合下，对老年学员及其家人进行了一次问卷调查，共收回问卷6496份（其中：广东2245份、上海1389份、山东775份、吉林1071份、广州市1016份）。调查统计情况如下：

一、有一种提法：把“健康快乐”作为老年教育目标，使老年学员通过“学、乐、康、为”相结合的学习活动，成为有较高生命质量和生活质量，生理心理健康、精神生活愉快的“健康快乐”老年人。您的看法是:A.赞成、B.说不清、C.不赞成。

调查结果：答A的92.56%。

二、您上老年大学的学习目地和诉求主要是：A．休闲娱乐，欢度时光，志趣交友，寻找寄托。B．健康身心，愉快生活，完善素质，适应社会。C．重新奋发，提高素质，补充新知，圆大学梦。D．毕生奉献，再创业绩，服务社会，老有所为。E．其它（可自己补充）：                    。

调查结果：答B的57.85%，A的24.69%，两项可相加为82.54%。

三、您的家人最希望您上老年大学后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A．有所娱乐、有所寄托的“休闲”老人。B．身心健康、愉快生活的“健康快乐”老人。C．素质更高、知识更丰富的“知识型”老人。D．重新奋发、再创业绩的“奋发有为”老人。E．毕生奉献、服务社会的“奉献型”老人。F．刻苦钻研、学有所成的“大器晚成”老人。G．其它（可自己补充）：           。

调查结果：答B的57.07%，答B、A、C的可相加为87.96%。

四、人生中有许多需要，您认为老年阶段最需要的是什么？A.健康快乐、B.物质富足、C.精神安慰、D.更新知识、E.提高素质、F.服务社会

G.其它（可自己补充）：                     。

调查结果：答A的75.03%，答A、C的可相加为80.51%。

五、人们在交往中经常相互祝福，在老年阶段，您最喜欢听到别人祝您：A.健康长寿、B.健康快乐、C.生活愉快、D.万事胜意、E.其它（可自己补充）：                     。        

调查结果：答B的占53.68%。

调查结果表明，绝大多数老年学员赞成“健康快乐”教育理念。“健康快乐”教育理念之所以得到大多数学员的认同，是因为它不是谁的发明创造，也不是谁凭空想出来的，而是从实践中来的，是广大老年学员和老年教育工作者集体智慧的结晶，我们要倍加珍惜老同志对“健康快乐”的热情（可从热情的答卷中看到）。我们不是要办老年人满意的老年教育吗？老年学员满意不满意，赞成不赞成，应该是我们确立老年教育核心理念的主要依据。

“能使你所爱的人快乐，是世界上最大的幸福”（罗曼·罗兰）。作为老年教育工作者，如果我们真的深爱着老年人，我们的工作能使他们健康快乐，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幸福呢？

（作者系中共广东省委老干部局副局长）

参考文献：

1、《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学习读本》，中宣部，2009年，学习出版社

2、《社会心理学》，[美]戴维·迈尔斯著，2006年，人民邮电出版社3、《培育阳光心态》，孙健升著，2007年，河北人民出版社

4、《幸福心理学》，肖永春主编，2008年，复旦大学出版社